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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李谷一,唱不完的乡恋

1986年年初,李谷一刚筹建的中国轻音乐团就来到了厦门演出。那时候中国对轻音乐的概念还是介于抒情小调与靡靡之音之间,因此有关部门对李谷一搞的所谓音乐改革还是保持一种观望态度。政府对李谷一筹建的中国轻音乐团是采取三不政策,不给经费、不给人员指标,不给办公、排练地点,完全要靠团员自己想办法去解决。当时最大的困境是经费问题,轻音乐团只能依靠演出收入维持运转,一年要演出近百场。在筹备期间,北从吉林、南到海南岛,主要在中、小城市演出。团员们全部坐火车和长途汽车。每到一地,春夏秋季住后台,冬天找便宜的小招待所,用煤炉取暖,曾经有演员煤气中毒送医院抢救。一年下来,演出费用仅够演员工资和极少补贴。李谷一虽然名为“团长”、挂牌演员,但是还是与其他演员一样拿十几二十元补助。那时候的所谓中央级演出团体,穷的连舞台的幕布、灯光、音响都买不起。

虽然行头简陋,但是演出效果还是收到观众们的热捧,李谷一每次演出必唱8首歌,观众要求返场,还得加唱4首歌,总共12首歌,相当于一场个人音乐会。而且,经常一天要演两场。有一次,从湖北到广西的演出,在40多天期间演了72场。为了轻音乐团的生存,李谷一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,声带4次出血,但还要坚持演出。因为,轻音乐团里跟人家订了合同,剧场大做广告宣传,如果李谷一不到,观众会闹的。一次在北京首都体育馆演出,李谷一因为声带红肿,实在上不了,全场几千观众一个节奏地踩地板以示抗议,后来又把木制售票亭给掀翻了。为了保证演出,特别是到外地,李谷一每天要在当地医院注射6至8针药品,以保证演出不受影响。

超极限的劳累不用说,最大压迫感是每一场、每一首歌的演唱质量。当时“权威”们在媒体上大张其鼓地批判李谷一的所谓的歌风和唱法,如果有一首歌唱不好,会授人以柄,用唾沫“消灭”你。主管部门甚至对演出的所谓台风也要进行所谓业务性指导,规定演员距离话筒要一米开外,话筒音量不能增大,不像今天可以贴着话筒唱。在这种条件下演唱,是不能破音,不能跑调,还要保持好音色。只有唱好每一首歌,才能使得轻音乐团在在社会上、在歌坛上立得住。

习近平作为主管副市长在演出前一天会见了李谷一,在听到李谷一谈到的轻音乐团艰苦创业的故事后,深受感动。并答应为李谷一在厦门的演出竭尽全力帮助,免费在厦门报纸,电台和电视中为剧团作演出广告。

两天的演出获得巨大成功,厦门掀起了一股李谷一热,甚至连台湾的渔民也慕名渡海前来观看。演出结束的晚上,习近平上台为李谷一送上鲜花以表祝贺。李谷一紧紧握住习近平的那一双打手连声致谢,“谢谢你啊,习副市长,厦门市的演出没有你的支持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功,你对我们的帮助太大了,特别是你们的20万捐助,给我们轻音乐团帮了大忙了。”习近平愣了一下,可脑子中又飞快地思索,立刻想起了一个人,他回头朝台下望去,只见赖昌星和小白妹妹坐在第一排在向他挥手,赖昌星微微地向习近平点点头,习近平就完全清楚了这所有的意思。习近平笑笑对李谷一说“大姐你说客气话了,你的到来是我们厦门人民的荣幸,我一直是你的拥趸,希望你经常来厦门作客。”李谷一听了后眼眶中流出一丝热泪说“近平,我李谷一谢谢你,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。”当晚轻音乐团就开车出发直奔汕头。第二天的厦门日报头条题目是《习副市长助李谷一轻音乐团演出成功,企业家赖昌星先生慷慨捐款。

在接下来的几天,习近平心情特别的好。小白自从看完演出后,就天天哼着李谷一的几首歌曲。奇怪的是,小白看了一次演出,居然能将这些歌曲全部记住,而且奇迹般地唱出来。习近平将演出的曲目单拿来对照,发现小白唱的是一字不差,习近平惊讶地问小白是如何记住这些歌词?小白回答是她哥哥赖昌星教的。原来赖昌星在老家一个道士那里学了一个偏门技术,能真正做到过目不忘。在农村里,这个偏门是无用武之地,可是用于经商和做官,这可是解决了大问题。当晚习近平一头扎进赖昌星的家,拜师学艺。在以后的二十年中,习近平凭借这门绝技,在中国官场翻江倒海,如鱼得水。